看这幅图,就是这个美食城。这里都是小老板,一份饭很便宜。比如单碗板面只卖12元,加鸡蛋、鸡肉丸子、豆皮的套餐也才15元;油泼面、噪子面最便宜只卖13元。当然这些饭都很油,很咸,而且长期吃的话,或许真的对身体健康也很不利。
1.我重点想说的是图片上看到的最近的这碗(家)鸭血粉丝汤。这碗粉丝汤在我看来是相对最贵的,17元。它的档口在我的右手边;它的小老板,大概是个安徽姑娘;我不便转身去给他们拍张照。他们是小夫妻俩,还有一个人大概是亲戚或朋友,共有三个档口,分别卖鸭血粉丝汤、驴肉火烧和米线。我把女方定为老板,因为她看着就是最机灵,最能干的,主卖鸭血粉丝汤;你又总能看到她在驴肉火烧或者米线档口帮忙,甚至在那边做主手;两个搭档也像是唯她是从。
除了明显的条理能干以外,女老板也明显是最“抠门儿”的那个。这也是我想说的重点中的重点。最贵的一碗鸭血粉丝汤,跟其他家比起来,给的却是最少的,是最不“实惠”的。就我这两三年从她家吃饭以来,感觉逐步给的越来越少。还好吃七分饱有利于健康,所以我不计较。
她每次做那碗粉丝汤的时候,先把香菜、小葱之类的碗底放好,舀上汤,最后把加热的鸭血鸭肝这类和煮熟的红薯粉倒进去。就是放那总舍不得多加两根的粉丝和菜叶时,她使劲儿地拱起腰肩部,高抬右臂,用筷子用力挑高撑起那些粉丝,好让它们在碗里支棱起来,看着多一些。
她这逐步养成的习惯性的标准动作,也成为了我脑海里对她特有的专门印象。在我看来她快要把她锻炼成一个“小罗锅儿”了。女老板其实挺小巧、机灵、漂亮,平常也会笑笑;做老板扣点儿也无可厚非,谁不想节省点原材料从而多赚点儿钱,但不知不觉改变自己的“形象”可不就是有点“亏”了?
2.昨个儿我点了她家一碗粉丝汤,在过道旁的桌子边站着等着的时候,路过两个吃过饭的人貌似想从她家抽两页餐巾纸用用但又没抽,意识到这一点儿的女老板在他俩刚前行错开她,便立刻把餐巾纸拿下去,丢在过客摸不到的操作台上。
其实我有时候也会从这家点了餐,找个空位吃饭,吃完后从另一家过顺手拿个餐巾纸,因为每家多多少少都吃过饭,也多少有点认识,也就觉得这不算啥。大部分小老板也都不说啥,甚至有的还说,随便用,这是不是也能招徕顾客?
然后她意识到我看到了。我便低头看手机。我觉得她和我应该都挺尴尬的。而后我进一步想,也有可能只是我自己尴尬了自己,人家并不觉得啥?而且我想,一会儿我想用个餐巾纸的时候,还拿不到了?
之前她给我碗底放香菜,我说了一句有点多,她便顺手又捏出来一些。我知道人家可能是觉得我不想吃,但我却又觉得分明感觉到她可以省那么一点点儿地小开心和小满足。
3.我无意褒贬。在人生的这个“美食城”,对于我们小老百姓来说,“赚钱养命”都绝非容易事。如果我们能用更少的资源为自己创造更大的价值,那当然最好不过。但我还是觉得不要把“节约”的这根弦绷得太紧,至少给它一个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五的缺口,以免我们不知觉的受到一些得不偿失的“副”作用。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人生“辛苦劳作”这跟弦。
此外,我从这个女老板身上深刻地学到了节约和勤俭,她明确地进一步加深了我“不必要不消费”的观念。她是那种“会过日子的人”,她“珍爱”属于自己的物品。我为何不能节省我的钱,把它用到更切实需要的地方?我为何不能更充分地利用和热爱我现有的物品,让它们发挥出应有的直到最后的那一份价值?
我也要节省珍惜那一棵小小的香菜,或者本身质量就不太好的餐巾纸。只要我还留有一个缺口,没有“抠门”过劲儿,没有因此有损身心“尊严”。
昨天我吃完她家的粉丝汤,从她家三个柜台的档口顺着走出去,在最后的米线处抽到了2张餐巾纸。现在我想想,我应该用一张就够了。
我也想起我前些日子买送水果的时候,老板送给我一缕香菜,我硬生生的在办公室放干了。再有这种情况,我会把它拿到楼下,送给买粉丝汤的女老板。如果我不吃,也得让它们找到发挥价值的地方。
怎么觉得我自己成为了“环保实用”主义者?
跟我一起来吧!